人能夠依據文字而有無限的想像空間,這真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。我因著蔣彝的一段話,對於是否能站在皇家植物園的岩石園裡最高的石頭上看古堡,非常期待。期待的心情是裝飾生活的重要因素,雖然也有人說:沒有期待的發現是驚喜,但期待的過程,其產生裝飾生活的功用,我想也跟讓人驚喜具有同等的力量。
愛丁堡畫記的這段話"有一天,天氣清爽,在皇家植物園順著水池,花床,溫室走了一圈後,我發現自己立於岩石園最高的石頭頂端。當時是午餐時間,遊人不多。遠處教堂的尖頂,高塔和許多高聳建築的屋頂,都在霧氣中若隱若現。那是蘇格蘭夏天最舒服的氣候,不太熱,正適合散步。每樣東西都安寧,平和。天空並非碧藍色,厚厚的雲朵高高懸在頭頂。忽然,我被一道穿過金色雲朵,直直照在古堡上的陽光暈眩了雙眼。那幾乎就是白日的[照明燈],我想像有個人正躲在雲朵後操縱著燈光,像在戲院裡一樣。只不過,這光線卻不是人工的,金色光芒舒坦地充滿我的雙眼,那光輝讓我整個人感到暖洋洋。圍繞古堡的尖頂,高塔,高聳建築變柔和了,不再那麼顯眼,可是古堡變得明顯,雄偉而壯麗。陽光投射在上面,雲朵似乎給嚇著了,保持著一段距離。如此美景與光芒有可能以畫筆,畫布或任何其他方式保存下來嗎?只能留存在我心裡了。"
這段話是吸引我,一定要到皇家植物園的那塊石頭的原因。我想,要到植物園觀城堡的建議,一定不曾出現在任何旅遊書上,玲蓉當時看見我的愛丁堡公車路線圖上,標著植物園,問了一句話,你對植物很有興趣?那時直覺反應是回答,想到岩石園頂看城堡,回完話,看見玲蓉眼中閃著疑惑,來不及解釋就因其他事物轉移了焦點,其實這應該也是一種說不清楚的想望,我身邊沒有書,唸不出這段文字,我的腦中只剩下是美景,一種連蔣彝都只能留存心裡的美景。
我想,生活在愛丁堡的蔣彝,應該常有機會到植物園,這天的氣候造就的美景,讓身為遊客的我,只能抱憾。
我在植物園這天,有藍天有強烈的陽光,漂浮藍天的白色雲朵,偶會讓陽光消失,但雲朵的厚度並沒有讓陽光產生金色光芒的能力,沒有霧氣遮住環繞城堡的尖塔,高塔和高聳的建築物屋頂,城堡隱沒在一片建築物中。我還是靠著軍樂節舞台上的旗幟,才能夠認出城堡的位置。雖然,我不能在自然的力量中看見美景,但靠著文字的想像,我還是很高興能去找到了岩石園上的那塊石頭。
愛丁堡植物園由東門進入後,不久就會看見一區緩緩的小丘,岩石石礫模仿阿爾卑斯山環境的一大片花園就是岩石花園區。
↑這張照片的左手邊就是岩石花園區。
↑岩石花園有著緩緩的階梯引領著,讓人緩緩不自覺地走向頂端,園區滿佈許多花卉,這一區我花費很多時間慢慢看,對於植物世界的豐富只能瞠目。
↑順著這漂亮的草皮,轉個彎就看見那棵滿眼是黃的植物。
↑通向頂端石塊的路上,有一棵開滿黃花的植物,在人不多的植物園裡,看見這位貌似學者的人,拿著小筆記本,認真的抄著資料,沉浸認真的模樣讓我遠遠欣賞許久,直到他離開我才繼續走向頂端。
↑頂端石塊看向愛丁堡市區的視野,這張照片是看向卡爾頓丘和亞瑟王丘,書中一段蔣彝訴說對亞瑟王丘象徵圖樣的誤解,蘇格蘭眼中的亞瑟王丘形狀應該是像獅子,但蔣彝一直認為他像大象,我也一直受蔣彝影響,感覺他真的像大象。
↑這張是看向城堡,想像前景都讓霧遮住了,只剩下金光投射的城堡,那該是怎樣的模樣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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